第五章 码头

清晨，里斯本那燥热的阳光从窗射入，把还在沉睡洪扬叫醒，一夜的胡闹洪扬感觉腿脚有点发飘，醒来后看到维尼并没有在自己身边显得有点失望，似乎洪扬觉得很重要的事情对于维尼这类的侍女来说，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也许水手出航前一夜都会有类似的情况吧，洪扬自顾自的想着，走出了没有人却又很杂乱的酒馆，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便往事先约定的码头集合点走去。

“嘿，小子，你来了啊？”老萨利等人看见洪扬后喊到。在尝试了几次洪扬的名字后老萨利他们果断的继续喊他为小子。

“嘿~萨利先生.埃拉先生.沃克先生……你们好。”经过昨天的相处洪扬已经基本知道了这帮人的名字。看到洪扬稍显萎靡的样子和飘忽的腿脚，众人吹着口哨说到：”昨晚不错啊，哈哈。来，我们聊一聊。”而洪扬敏锐的捕捉到这群中年人眼中的八卦之火后果断的使用了沉默技能，不再搭理他们。众人调侃了他一阵后便谈开今天的工作。

“这次的大人物真是奇怪啊’”

“对啊，到现在还没有说方向是哪里，如果不是给这么高的报酬和那位大人的保证的话，我是不会接下这活的。‘”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的聊着，洪扬也知道的大概。这次的远航没说目的地，在老萨利这群人眼中这次出航也就到休达又或是到佛罗伦萨，如果要往南的话基本就不会考虑了，因为都是看不见的地方，他们只是老渔夫老水手可不是什么冒险家。洪扬此时的内心只是泪流满面，他发现好好学习是多么的重要，他只看过世界地图，剩下的完全眼前一抹黑，而且洪扬回忆起以前看过的电影后经过自认为短暂而睿智的分析，决定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自己闷着或许以后会有什么意想不到的效果。

“大人物的想法咱们就不要猜了，而且贵族老爷们的事我们也没法去评价。”老萨利的一句话结束了他们的讨论。

时间的钟摆不停的摆动，集合点上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洪扬看到了不少他之前通过的人，还有一些没通过的人，似乎是在看最后是否有机会。而通过的人渐渐的和老萨利这边聊了起来，毕竟大家以后会很长时间在一起。周围也同样围了不少平民，不是每个人都和洪扬一样孤身一人，他们也有自己的家人，有自己的朋友，老萨利的女儿同样也在其中。

“小子，你看，那个就是我的女儿，美丽吧！”洪扬顺着老萨利的目光看去，在老萨利温柔的目光中洪扬决定欺骗一下老萨利，或许东西方人的审美观不同吧。

“是的，她很美丽。”但老萨利下面的一句话让洪扬发现从古代流传至今的每句话都有它的道理‘撒谎不是好孩子’

“要不让我女儿嫁给你吧，看你们差不了几岁。”

“啊？？？？。。。。不。。啊。。。那个。。。”看着口吃的洪扬，老萨利哈哈笑了笑，也不理会内心澎湃的洪扬说到：“这次回来了，我就又有三个金币，再忙几个月，我就能攒够送她去上学的钱了。”看着老萨利慈祥而坚定的眼神和斑白的鬓角，洪扬觉得一阵心酸，他并没有问老萨利孩子母亲的事情，或许有难处或许有问题，那都不是洪扬这个外人应该谈论的话题。天下的父母都是这般，不管如何都会把最好的留给孩子吧，洪扬鼻子略酸，停止了还在延续的思绪。

马蹄声打破了集合点的嘈杂，三排骑兵开路，后面缓缓跟来几架豪华的马车，再接着便是几辆负载榴车和二十多个衣着统一规划但一看就是水手的人，那架势和行头老萨利这边完全不是一个档次。

马车停稳后几名穿着王室打扮的人纷纷下来后，最后下车的是若昂二世，在众人行过礼后，洪扬突然发现了若昂二世身边有名少年，那天那名叫约翰的少年，洪扬内心崩溃：”次噢，这家伙果然后台硬啊！“而约翰也看到了洪扬，朝他笑了笑。”他喵的一个男人笑起来比女人还好看！有意思么？“心里极度不爽的洪扬高冷的装作看不见他。

若昂国王并没有在召集点做过多的停留，向旁边的一个大臣样子的人点了下头，便在骑士卫队的保护下向船区走去。看着向他们走来的那个大人，洪扬觉得那人的模样竟然像极了天朝古代的阴阳人。

”该死的，你们都去那边，还有那边的贱民赶紧过去，一群乞丐.社会的蛀虫，去把东西抬起来，废物们。。“贱民似乎说的是老萨利一群人和洪扬，洪扬很不爽，受到现代化教育的他一到这里便和老萨利又或是维尼这样的平民打成了一片。想上去理论却被老萨利摁住摇了摇头。阴阳人喋喋不休的谩骂仍在继续，想理论的洪扬无奈，但也拗不过老萨利，只得闷声嘲讽着老萨利的此刻的懦弱。

”你们比猪还要笨吗？让你们去那边集合而已，这都办不到吗？还不如一只可怜的老鼠，拿着我们付的金币雇佣了你们这群猪，也应该和埃迪聊聊了。“之前一直沉默的众人纷纷抬起头来，怒视着阴阳人。

”大人，你可以骂我们，我们不会反抗，但请把刚才的话收回并道歉！“老萨利深深的吸了口气说到。

洪扬在早上请教了老萨利不少问题，他知道在航行时绝对不能说猪，那会招来风暴，而老鼠更是禁忌似乎还关乎着信仰。

“哎呦，冒出一个出头的老鼠来！”显然阴阳人并没有意识到或者他并不知道自己的无知。“让我道歉，你知道我是谁吗？谁给你的胆子敢和我这么说话？叫你们这群猪这样还是抬举你们了。“

”大人，我并不知道您是谁也无意冒犯，您不需向我们道歉。我们是上帝的子民，我们也是大海的孩子，您可以侮辱我们但不能亵渎我们的信仰，大人，这边大海需要您的歉意。。。“萨利顶着头咬着牙力争到，而旁边的人也都聚了起来同样十分的激动。老萨利一群人被骂的时候的懦弱，而现在自己的信仰被亵渎的时候那一抹坚持，让洪扬觉得所谓的懦弱也许只是相对的，也许这就是小人物的悲哀。不过接下来阴阳人的举动让洪扬觉得有点过了，刚体验过人生快乐的洪扬看着言谈举止十分怀疑阴阳人的男性功能方面有问题了所以来找人出气。

”反了反了，卫兵把他们抓起来！“阴阳人在着几十号水手的激怒中连一丝紧张都没有。”我要把你们抓到埃武拉城，用你们的骨头装饰埃武拉教堂，让你们知道得罪一个公爵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激愤的水手中似乎有不少人听说埃武拉城那座用人骨搭起来的教堂的恐怖，眼里的愤怒瞬间充被恐惧所替代，阴阳人看准了时机对卫兵说：”把那个带头的老鼠抓住，我要剪断他的舌头打断他的腿！“

卫兵们三两下就放倒了试图反抗的人后便把老萨利摁在了地上，而周边只剩下窃窃私语的平民和老萨利女儿的打声哭喊，阴阳人也同样听到了老萨利女儿哭喊的求饶声。回过头指挥卫兵把老萨利的女儿也抓了起来说到：”让你们看看这就是对一个公爵不尊重的下场，贱民们。“

眼看事情向着最坏的方向发展，洪扬觉得自己该试试看了，不是说他之前不想帮忙，老萨利救了他一次又教他许多东西，怎么说洪扬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老萨利和他的女儿真的被绞断舌头或者打断腿，不过他看着埃拉.沃克几个揍他都不费吹灰之力的中年大叔被一队卫兵轻松放倒后，他不觉得自己的还没发育的小身板会有什么实质的作用。

死马当活马医吧，不管了，想罢洪扬向阴阳人大臣跑了过去，不出意料的还没多远就被卫兵拦下，但这足以引起阴阳的注意了。

“大人，我想我知道如何处理您的问题。”洪扬说完便不停的向阴阳人眨眼一副’你懂的‘的模样。阴阳人大臣一脸恼怒的回头看了一下，愣了一下说：”嗯？东方人？“

”是的大人，我来自东方，您的事我看出来了，我有东方的东西可以帮您解决。“洪扬一看阴阳人的反应就觉得自己可能真蒙对了。阴阳人一招手卫兵便让洪扬走了过来：”你怎么知道我的事情？“而洪扬此刻故作一脸神秘又重复了一句：”我可是来自神秘的东方，大人，您觉得在这里说好吗？“阴阳人怀疑的仔细看了看洪扬后指了指自己的马车，洪扬又看了看老萨利和他女儿并没有离开。”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他们就没事。“得到保证后洪扬便和阴阳人向马车走去。

不多久后，完全换了副面孔的阴阳人笑眯眯的带着洪扬便回到了广场，而此刻若昂二世在迪亚士和小约翰的伴随下也回到这里，看到场地上发生的事，在问明白缘由后眉头一皱，显然是等阴阳人给他答复。

回到广场的洪扬和阴阳人在给若昂二世行完礼，阴阳人不等若昂询问便向卫兵一挥手放开了老萨利和他的女儿，对着众人说：“十分抱歉，我不懂你们的信仰，我向你们的信仰道歉，并向大海致歉，幸亏东方的小子的提醒，我让我可以及时弥补我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