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张月娘一眼就看穿了她们的心思,既不甘心又不情愿,还怕因此而使得江辰颜面受损,立时就为难起来。
向氏更是脸色一沉,给儿媳吴秀兰打了个眼色。
吴秀兰立时笑道:“这不妥吧?算起来,月娘可比你们年长,哪里有姐姐向妹妹行礼的道理?”
“自古以来,先分嫡庶,后分长幼,难道还要嫡女向庶女先行礼不成?”
张月馨和张月瑶同时冷声反驳。
“恩,的确是这个道理!”
继母孙静姝笑眯眯的点了点头。
乐得见到自家女儿压刘月娘一头,更希望日后张月娘见到她们母女就挨个行礼问安,光是想想她就觉得无比快意,突然也不那么排斥张月娘认亲张家了。
为了堵住向氏的嘴,她还想周围交好的夫人们问道:“诸位,你们觉得是嫡庶重要呢?还是长幼重要呢?”
“自然是嫡庶了!若是嫡庶不分,那天下岂不是要乱套了?”
孙家的几个夫人纷纷出言附和,其中孙静姝的妹妹孙静怡还催促张月娘道:“月娘,大家还等着你落座开席呢,你就别墨迹了。
莫非嫁了个好官人,便忘记了嫡庶尊卑吗?”
“月娘不敢!”
张月娘满心苦涩。
在众女的逼视下,额头禁不住都冒出了细汗。
正不情不愿的想要施礼,向氏看不下去了,笑道:“月娘不是不分嫡庶,而是她落在我名下后,本身就是张家的嫡女。
既然都是嫡女,还是按长幼论序才合规矩!”
这……
孙静姝、张月娥几女同时傻眼了!
张月馨和张月瑶更是满脸的无法接受:“难道我们还要向她行礼不成?”
张月娘却是感激的望向向氏,暗自松了一口气。
孙静姝的妹妹孙静怡见状,摇头道:“向大娘子这话说得有理,却未免有些不近人情了!”
“此言怎讲?”
向氏皱眉问道。
孙静怡并没有直接回答,先是给了孙静姝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似笑非笑的对张月娘道:
“月娘,虽然你如今寄名在向大娘子名下,得了个嫡出的名份。但庶出始终是庶出,谁也改变不了!
况且,你有了新的阿娘,难道就忘记了当初对你有恩的阿娘和嫡亲姐妹了不成?
今日你行了这一礼,那叫念恩;
不行这一礼,虽然也能说得过去,却是有些忘本忘恩了!
所以,究竟如何选择,还是你自己决定吧!”
“好!说得好!”
孙静姝和张月娥母女几人闻言,立时乐了,一脸幸灾乐祸的瞧着张月娘道:“行不行礼你自己选吧!
放心,就算你忘恩负义,我们也不会怪罪你的!呵呵!”
她们这么一说,直接就将刘月娘给逼入了墙角。
要么当众自认轻贱,以后在女眷圈子里难以抬头;要么背负一个忘恩忘本的坏名声,这可怎么选?
张月娘瞬间就被难住了!
向氏和吴秀兰几女也眉头直皱,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替刘月娘解围了。
就在众女如同看猴戏一般眼神各异的望着张月娘,等待她的艰难选择时,一道充满喜庆的声音忽然在环廊外响起:
“恭喜大娘子,恭喜五小姐(张月娘新排行),皇后圣人得知今日认亲之事,念着五姑爷的功劳,不仅给了赏赐,还要封五小姐为诰命夫人呢!
老爷让你们快快准备一下,这传旨的人在前院喝杯酒的时间就要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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