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杀了萧徇

林琛雪真是佩服萧徇的脑回路,不就是那日她软棍没放好,不小心立起来了吗。

怎么就要送自己合裆裤了!

李义笑道:“恭喜郎君,娘子这是把郎君,当成家人了啊。”

他随后递过来另外一个木盒,林琛雪心惊肉跳的揭开,里面是一些药材。

李义:“郎君如今正是长身体的年龄,合该多吃些补药滋养身体。这是萧娘子让奴才买来给郎君的。”

枸杞子、何首乌、桑寄生、熟地、山茱萸……

林琛雪心里在戳萧徇纸人的同时,也有些不寒而栗。

萧徇真的是把她当成一个男孩了。

正是因为如此,若萧徇知道她是女儿L身,她还有命吗。

林琛雪急忙笑道:“多谢五娘姐姐了,我最近确实很缺这些东西。我定会……”

林琛雪硬着头皮,装成一副阳刚模样,拍了拍胸脯:“好好补一补,以后更加尽力伺候娘子!”

林琛雪随后便尴尬的把东西抱进屋。

昨夜萧徇被刺杀,林琛雪便知道大姐姐回了京城。

林琛雪换了一身衣服,出了萧府,径直来到四方胡同,六幺的居所。

林琛雪刚进门,便愣住了。

大姐姐林含,今日也来了六幺的房子里,她一看到林琛雪,猛地一拍桌,长剑直直的朝着林琛雪扫过去。

凌厉的剑风扫过面颊,林琛雪立马闪身避开:“怎么了?”

林含冷冷的盯着她,喝道:“林琛雪,你真是翅膀长硬了!”

“谁让你去萧府的?六幺都告诉我了!”

林含比林琛雪长许多岁,以前林慎行并不经常在家,林琛雪更多的是和林含生活在一起,事事都听从姐姐的。

林琛雪用短剑格开她的剑:“姐姐在外奔忙,我也想尽自己的一份薄力。”

林含:“你进的可是萧府!你有没有想过,若是被那萧徇发现你不是男子,等待你的会是什么?”

林含:“你知不知道,每年有多少女子被萧徇送进宫中?又有多少男人被阉割了送进宫中?你这是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

刚进萧府时,林琛雪也认为萧徇是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

可现在林琛雪却觉得,如今自己的想法,和那时的想法有很大出入。

林琛雪:“姐姐,萧徇她……”

林含打断她,厉声问道:“你跟不跟我回家?”

林琛雪:“我不回去,我还有事情没弄清楚。”

林含冷笑:“好,你今日不和我回去,我便打到你站不起来!看你还能不能回萧府了!”

她话音未落,腰间剑已出鞘。

林含的剑法凌厉如风,刹那间空旷的外院全是剑影。

林慎行所有的女儿L中,只有林含继承了林家剑法。

林琛雪额头冒出冷汗,侧身抬起短剑格挡。

而这短剑是

用昂贵的光铁玉制成,原本就是削铁如泥,林琛雪善用巧力,武学造诣其实早就超过了林含。

“哗啦——”一声,林含的铁剑,居然硬生生被林琛雪的短剑给劈成两半!

林琛雪瞪大眼睛,心想这可祸事了。

林含也震惊的盯着自己手中的残剑,许久才说道:“林琛雪,这是萧徇送给你的?”

这柄短剑绑在手腕上,紧紧的贴着手腕,薄如纸张,重量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林含手中拿的只是普通铁剑,并不是父亲送她的宝剑“青犊”,但这短剑,竟能如同砍白菜般将其削断,可见质地之精良。

林琛雪:“……是。”

几个月不见,林琛雪又长高了些,原本稚嫩的眉宇有长开的迹象,少女五官透着淡淡的英气。

林含满脸怒意:“因为萧徇陷害,阿爷才入了狱,你竟然扮作男子,与她、与她……”

萧徇竟舍得,将如此珍贵的短剑送给七妹,可见七妹如今,在萧府的受宠程度。

定是盛宠。

林含也已经看到了那份卷宗。

林慎行从北境被押回来之后,宫中消息封得很死。

林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有在外奔走,打听消息。

调查文书和卷宗,有两份。

萧娘子府中有卷宗的原本,北镇抚司存着副本。

萧徇与林家向来不睦,林含自然不会在萧徇府上打主意,于是便去北镇抚司走关系。

林含当时去北镇抚司,谁知那里镇抚使让她陪侍,林含气极而走,所以就不了了之。

后来,林含在外遇到了太子。

太子向来有贤德之名,林含对他十分尊敬,太子亲自下车,悲痛欲绝的和林含诉说他对林慎行的惋惜,并答应为林含取来卷宗查看。

林含便在太子的帮助下看了卷宗,发现卷宗上完全是一派胡言,太子痛心疾首,告诉她这一切都是萧党的阴谋。

因为阿爷在政事上素来中立,萧徇只有将阿爷撤换,才能在北境安插自己的人手。

大将军掌握着十分重要的北军,萧徇掌握了北军,就相当于掌握了半个大楚命脉。

林含气得全身都在发抖。

如今大楚已在存亡之际,萧徇竟然还为了自己的利益,构陷阿爷,真是不得好死!

林含昨夜之所以会去刺杀萧徇,是因为太子答应她,若是她能杀死这个十恶不赦的女魔头,太子便能找到机会,将阿爷救出来。

如今就是因为萧徇紧握大权,将阿爷的案子牢牢地握在手中,朝廷中有心帮阿爷的人,根本就下不了手!

林琛雪皱眉:“姐姐,我也在萧府看了卷宗,我发现……”

林含整理了下情绪,还没等林琛雪说完,便语重心长的打断她:“嘉乾,你才进府几个月,她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

林琛雪:“迷魂汤?大姐姐!我和她都是女子,我怎么可能会被她灌迷魂汤,我是真的发

现蹊跷,阿爷的案子原本已经被北镇抚司结案,但是因为萧徇没有签押,所以处决林家的官方文书才没有下来!”

林琛雪看林含沉默不语,继续说道:“而且、而且那日,我在萧府看见了太子,太子想用巫蛊之祸,陷害萧徇,而且他为人十分不堪,他竟想轻薄于我!”

林琛雪一口气说完,留下满屋沉默。

林琛雪的年龄太小,平时都是听林含的话。

但此时此刻,林含看着林琛雪,忽然感受到一种无力感,像是妹妹长大,开始有了自己的想法,而且这种想法,还倔强的天真幼稚。

林含好笑道:“萧徇如此可恶,太子自然要想办法让她下台,至于他为何轻薄于你,你现在是扮成男儿L,他又怎么会想要轻薄于你?”

林琛雪:“……”

也不能怪林含不信林琛雪。

因为林琛雪在她眼中,年龄实在太小。

她说出来的话,都是有待考究的。

林琛雪不说话,林含便皱着眉,过来拉她的手:“走,我们回家好不好,不要再闹了。”

林琛雪却站在原地没动:“取代父亲与胡人作战的熊清原,平时和谁走得比较近?大姐姐知道么。”

林含拉着林琛雪,没拉动,不由得有些无奈。

她并没有回答妹妹的问题,而是回身道:“我之前已经去找了太子爷,太子爷愿意帮林家。”

林琛雪愣了愣:“太子愿意帮我们?”

林含回身,凝重道:“条件是,我必须刺杀萧徇。”

林琛雪大脑嗡的一声。

难怪昨晚上萧徇一点也不惊讶。

因为萧徇早就知道,是太子派人来刺杀她的。

林含看着林琛雪,深深吸了口气,说道:“嘉乾,你知道阿爷如今在天牢中的情况么。”

林琛雪微微皱眉。

林含:“那些天牢中金鳞卫,哪一个是善类?阿爷在天牢中受尽折磨,命悬一线,若不赶快出来,只怕命不久矣!”

林含这番话说出来,林琛雪只觉得鼻尖一酸,眼眶也微微泛起红。

林含打量着七妹的神色,知道已经说动了她,便缓缓道:“你现在在萧府,竟然能如此得宠,倒是最有可能刺杀萧徇的人。”

“嘉乾,你若不想离开萧府,不如你去刺杀萧徇。”林含神色凝重:“若这女魔头死,大楚说不定能有新的气象。”

林琛雪回到萧府,心情郁闷。

大姐姐还说什么,她被萧徇灌了迷魂汤。

她看,大姐姐才是被太子灌了迷魂汤吧。

太子要杀了萧徇……

林琛雪低头,看着自己掌心中的三枚毒针。

这是刚才大姐姐给她的。

这三枚毒针上,都淬上了剧毒,只要神不知鬼不觉的在人手腕穴道处扎上一下,不出一炷香的时间,就会暴毙而亡。

杀了萧徇,太子便能帮助林

家。

林琛雪脑海里又忍不住回想起,刚才和林含分开时,林含拉着自己的手,严肃道:“嘉乾,听话。”

林琛雪向来听姐姐话,但此刻她忍不住想,太子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

林琛雪又想起,那日太子带兵来搜萧府时的那些丑态。

那种人,甚至还不如萧徇呢。

太子真能帮林家?

林琛雪刚回到荷花堂,就看见教她认字的范先生,已经在等着她了。

林琛雪心情更郁闷了。

翻开史书,林琛雪读的磕磕巴巴,挨了老先生好几下戒尺。

戒尺冰凉,打在手心上极疼。

林琛雪心烦意乱,跟着老先生读书。

这些书册都是各大史书上的选文,林琛雪读的一个头两个大,只觉得晦涩难懂的文字在眼中反复扭曲,她能读懂字,但是完全无法理解那些意思。

林琛雪读着读着,又有些生气起来。

天色不知不觉暗下来,范先生合上书本,又冷着脸训斥她几句,挥舞着手里的戒尺,然后臭着脸离开。

窗外的天空中,淅淅沥沥落下了雨。

林琛雪看着窗外暗沉的天色,忽然想起什么,微微蹙眉。

……

政事堂。

萧徇沉默的坐在桌前,听众人说话。

黄伯达起身,恭敬说道:边疆战士们的冬衣已经有三年未曾换过,许多战士们的冬衣已经是破损不堪。前日云州车骑将军许申上奏,请朝廷为将士们做五千件冬衣以过冬。这道折子,萧娘子想必已经看过了。?”

萧徇:“将士们把守边关,责任重大,若没有冬衣则不能御寒,更别提抵挡蛮夷了。云州地处极西,八月飞雪,冬衣须得加紧制作了。”

“不成!不成!”户部尚书钟有功立刻站起来:“户部如今是一点银子也没有了。”

众人都投去疑惑的目光。

钟有功解释道:“娘子忘记了吗,今年年初,皇上说新年新气象,下旨让户部拨款五十万两白银给皇子和后妃置办首饰和衣服,现在,户部是一点都拿不出来了。”

“……”

“还有,还有啊。”钟有功掰着手指头:“皇上的龙袍已经有一年没换过了,上月户部才批下了二百万两白银,要给皇上做新龙袍。这……”

旁边黄伯达在已经怒气冲冲的站起来:“岂有此理!”

在坐的大臣们都连连叹气。

萧徇翻着手中的黄本,温声道:“将士们冬衣的预算不过三万两,还有三个月,到时候税拿上来,还是有银子的,但一定要指定好人选,战士冬衣,事关重大,不能把百姓辛苦交上来的银子给贪污了去。”

谭筠站起来:“下官遵命。”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阴天的凉风一阵阵灌进来,吹的门帘摇晃。

萧徇微微蹙眉,只觉得体内的天寒蛊,又有蠢蠢欲动的趋势,汹涌的热剂在体内翻腾,强

行将寒蛊压下,异常的热意让萧徇失神一瞬。

大臣们只知道娘子体弱,并不知道她中了蛊毒。

没人发现萧徇的异样。

萧徇勉强压下心头的不适,目光扫过其他人:“谭筠,你看谁比较合适?”

谭筠:下官以为,江南申庆左布政使王帆合适,一来他是个直臣。二来五溪是繁华之地,他采购衣物也方便些。?_[(”

萧徇笑了笑:“正合我意。”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

萧徇忽然觉得一阵苦痛,喉咙干的说不出话来,呼吸也变得滚烫而涩重,手抖得几乎拿不稳东西。

原本清晰的思维,也开始变得心猿意马。

天寒蛊发作的太过突然,再加上热剂的反噬,萧徇垂下眸,那双狭长的凤眼中不经意已经带了几分迷离。

但是大臣们仍然在滔滔不绝,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忽然,那边的门被人推开。

一阵冷风灌进来,让身体的灼热降低几分。

“娘子。”

政事堂安静了一瞬。

所有人回头看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模样极清隽的小郎君,郎君正是十六七岁年龄,身穿刻丝月白杭绸袍子,墨发束起,桃花眼清澈又漂亮:“娘子?”

他直勾勾的看着萧徇,表情有些腼腆,就像是妻子看着夫君。

所有人的目光,瞬间变得微妙起来。

大臣们都知道萧娘子做事雷厉风行,但却有个不为人知的癖好,便是喜欢美男。

这进来的男孩,是萧娘子的面首?

萧徇抬手,剧烈咳嗽,目光闪烁了片刻:“什么事?”

林琛雪:“娘子,如今天黑了,您能不能不要再政事堂了?仆在后院孤寂得很,想要你陪着。”

所有人都惊呆了。

这是在撒娇,催着萧娘子赶紧结束会议回后院吗!去后院干什么?颠鸾倒凤吗!

未免也太不懂规矩了些!

不少大臣的心里想起了自己家中的内眷。

林琛雪知道萧徇如今是在会客。

这场会议从白天开始,到林琛雪上完课,已经持续了将近三个时辰了。

黄伯达、钟有功、谭筠,这些都是六部重臣。

萧徇自然是不想让这些人知道她身染恶疾的。

林琛雪想了想,便来救场了。

萧徇:“暂时散了罢。”

一个小官吏站起来:“娘子,下官有事禀报!”

萧徇掩嘴咳嗽,淡淡道:“有什么事情,明日来说。”

萧徇话中有送客之意,还有几个想要禀事的大臣瞬间不敢说话了。

大臣们便陆续起身告辞,政事堂很快就安静下来。

萧徇早已经不适,白皙的脸泛起薄红,薄唇晶莹剔透。

萧徇看了林琛雪一眼,林琛雪像是根本没看见她这般诱惑那般,上前一步,轻轻扶住她的腰,另一只手

托住她的腿,将她抱了起来。

仅仅只是书桌到榻的距离,就已经让萧徇冷汗淋漓,她忍耐着衣料摩擦带来的感觉,手臂紧紧缠住林琛雪的肩膀,又将头埋进她的衣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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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琛雪身上的味道很好闻,像是一股极浅淡的青梅香,一如既往。

林琛雪迅速将萧徇放在榻上,封住萧徇的穴道。

封住穴道,全身无法动弹,对萧徇来说是一种解脱。

林琛雪立马跑了出去,找孟秋和立春,让他们去膳房煎药。

萧徇闭上眼。

林琛雪忙完,回到萧徇床边,探了探她额头上的温度,冷不防被女人握住手。

萧徇的额头很烫,手却冷若寒冰。

林琛雪的心莫名一紧,在床边跪下,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萧徇的手,只觉得掌心有些冒汗,心跳如雷。

她的袖中还有林含给她的毒针。

如今是绝佳时机,只须扎在萧徇的手腕处,便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杀掉。

萧徇全身蜷缩,闭着眼,平日疏离的神情有些许退却,她宽大的外袍支撑起清瘦的肩膀,全身心依靠着自己,竟然显得有点乖。

林琛雪只觉得心脏仿佛被人捏了捏,觉得手的温度不够,便低下头对着她哈气。

萧徇睁开眼,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情形。

少年皮肤白皙,那双桃花眼微微垂着,长睫在眼底打下浅淡的阴影。

专注又认真,丝毫没有意思旖念,温顺的就像是一只被驯服的大猫。

可是林琛雪如今微微躬着身,腰间的鼓起又撑起来了,抵着萧徇的腰。

她就像是那些刚长成的少年似的,丝毫不知道控制,任由它胡乱生长。

又或许是自诩为面首,在妻主面前故意这般,引诱挑逗。

萧徇:“……”

林琛雪却远没有看起来的这般平静,她手臂微微有些颤抖,右手已经在不经意间捏住了毒针。

忽然,只听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

李义急匆匆跑来:“娘子。”

萧徇蓦然抬眼:“什么事。”

隔着屏风,李义看不清楚,只能隐约看到两个人影亲密相拥。

李义额头上冒起冷汗,丝毫不敢直视这个画面,垂眸道:“皇上绕过您发了一道圣旨,说这次战士们的冬衣,交给驸马蒋长安来做。”

萧徇脸色微寒。

皇帝自登基以来,一直把政事交给萧徇处理,朝廷大小事务,都让她裁决。

从来没有绕过她发圣旨。

李义不敢停留,很快便退了下去。

室内重新恢复安静,林琛雪垂着眸,咽了咽有些干涩的喉咙,缓缓将毒针放了回去。

萧徇如今并未露出对父亲的杀意。

大姐姐未必是对的。

而且萧徇昨夜才救了自己。

这还是林琛雪从小到大,第一次违抗姐姐的意思,林琛雪的心脏像是坏

了,东一下西一下的乱撞。

林琛雪不知道萧徇的脸色为何这样沉,抿唇问道:“这有什么不妥吗。”

萧徇沉默半晌,缓缓道:“战士的冬衣是很重要的东西,将这份肥差交给蒋长安来做,也许会被他贪了。”

林琛雪以前也曾听阿爷说过的。

晋阳公主生活奢侈,田亩遍京郊。

她的驸马蒋长安,更是个贪财的主,见了银子就像苍蝇见血,不是什么好人。

林琛雪恍然大悟:“我曾听说有一年,冬衣因为做工粗劣,全部破损了,直接冻死了许多战士。那一次……”

也是驸马蒋长安主动请缨,负责置办这些衣服!

林琛雪曾听阿爷说过,蒋长安从给将士们做衣服的三万两白银中,克扣掉两万多,到最后只用了两千白银,置办了一堆发霉腐烂的冬衣。

那次边关冬日遇到千年难得一遇的大风雪,冻死数千名将士。

奈何圣上宠爱晋阳公主,自然不会和公主驸马过不去。

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

林琛雪不由得生气:“保家卫国的战士们,岂能沦落到如此境地!”

林琛雪说起这种事,怒火中烧,白皙的脸涨得通红。

萧徇看到她这般模样,原本阴郁的心莫忽然松了些,眼中也蓄了些玩味的笑意。

林琛雪:“那户部就要给蒋驸马拨款了?”

萧徇没有说话,只是疲惫的闭上眼,陷入沉思。

忽然,只听那边传来一阵脚步声。

李义又匆匆走了进来,脸上有忧神色。

“娘子,抱歉,打扰您了。”

萧徇躺在床上,被点住穴位动弹不得,这是一个很危险的状态,但萧徇握着林琛雪的手,能感受到后者全身紧绷,手臂上隐约的肌肉线条彰显着让人安心的爆发力。

萧徇的声音中带着淡淡的不耐:“说。”

李义:“驸马爷方才给皇上上表,说是战士们的冬衣极为重要,要求户部快点拨银子,他要抓紧筹备。”

林琛雪震惊了,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李义嗫嚅道:“钟大人说,户部拿不出银子……”

“皇上便让娘子想办法。要在五天之内看到三万两白银。”

林琛雪愣了愣。

萧徇的表情不见波澜:“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

李义匆匆下去,林琛雪呆了许久,才问道:“国库怎么会没银子?”

宫中明明很有钱啊。

上次宫宴,那般堆积成山的果盘,那样奢侈的鸟脑……

户部没有银子,对于萧徇来说明明是稀松平常的事,可林琛雪却想不出关节。

萧徇笑了笑:“你什么都不知道?是因为最近皇上给后宫嫔妃、皇子们做衣服,用了二百两万白银。皇上自己的金库,和国库,也是不一样的。”

萧徇最担心的,并不是蒋长安给将士们做冬衣。

林琛雪皱眉思索半晌,下意识攥紧衣摆,试探性的说道:“是皇上故意刁难姐姐。”

萧徇微微有些诧异,没想到她会想到这层。

这次事情,很明显是皇帝的故意置气。

这分明就是刁难,看来昨晚上萧徇从皇帝手中抢人的事,还真是惹怒了皇帝。

林琛雪心里很不好受,她感激萧徇昨日救了自己,可如果因为这件事,萧徇拿不出足够的银子,皇帝怪罪下来,那怎么办?

萧徇肯定是拿不出来的。

林琛雪早就发现,萧徇和表面上看起来的有些不一样。

萧徇表面上生活奢侈,但其实萧徇只是穿着旧衣服,吃着清淡的饭菜过日罢了。

萧徇看到他这个样子,笑了笑:“七郎似乎很着急。”

林琛雪:“银子从何处来?”

林琛雪心里隐隐有个想法。

萧徇没有回答,只是沉沉垂下眼,陷入沉思。

林琛雪忽然说道:“我有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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